私设如山,没看剧只看过cut,OOC瞩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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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邕看见高长恭时,后者浑身上下湿淋淋的,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。
高长恭没注意到对方靠近。他实在无暇分神,腹部的伤疼得他眼冒金星,他倚着树竭力撑着。
“谁伤的你?”
宇文邕倏然开口,脸色有点阴。
高长恭猛的绷紧表情,飞快转头:“是你?”
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充斥着戒备与敌意。
宇文邕瞧着不满,大步一迈,下颌一扬:“怎么,怕了?”
谁知一个晃眼,惨被制伏。
大意了。
短刀在颈,犹带着血腥气,宇文邕看着高长恭紧捂住小腹,仍有血从指缝流出。
一个弹指前,这把刀还插在高长恭自个儿的肚子里。
高长恭咬牙强撑,嘴唇乌青乌青的,不知是疼的还是冻的。
“不愧是齐国战神,寡人佩服!”
宇文邕恶狠狠瞪着他的脸,一字一顿像从齿缝里逼出来似的。
“少废话,带我找个没人的地方,倘若敢轻举妄动立刻让大周无主!”
说罢刀子往宇文邕脖子压了压。
宇文邕心道我本来就要扶你去,你急个什么劲。
但他知道高长恭定然不会信,于是什么也没说。
“你这伤怎么回事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确实与他无关,他不记得有下命令杀他。
“你这回来大周,又是为了清锁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
还不是想多和你说说话,才没话找话。
“既然这么想她,为何不带她回齐国?”
“……时候未到。”
“两地遥远,不如兰陵王为我大周效劳,也可一解相思之苦。”
宇文邕侧望着他,言辞恳切。
高长恭立即寒了脸:“绝无可能!”
宇文邕虽早料到他不会答应,仍一脸遗憾。
颈边刀刃微晃,呼吸粗重。
高长恭感到失血引起的眩晕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……宇文邕!”
高长恭勉力撑直腰,强打精神厉声警告。
“我是怕你一个不留神,刀子划伤我脖子。”
宇文邕言辞凿凿,一副“身正不怕影子斜”的正人君子样。
高长恭便由他一手捉着手腕,一手扶着腰,半扶半搂的进了一个洞穴。
甫一安全,高长恭终于松开紧绷的心弦。
被水浸透的衣衫紧贴皮肤,冷得他骨头都僵了。他脱下上衣,见伤口已不怎么流血,但仍需干净布条包扎。
宇文邕见高长恭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外袍,撕下内衫布料,气笑了:
“你倒一点也不客气,寡人好歹是一国之君,就这样被你剥了去,可要对寡人负责。”
“身为一国之君不在你的皇宫好好待着,跑在外面瞎转悠,活该被捉。”
高长恭歇歇停停总算把伤口绑结实了,拭去额际细汗,抬头正见宇文邕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他赤裸的上身。
“身材不错。”
见高长恭看过来,宇文邕淡定地收回目光,大方给了个好评。
高长恭恼羞成怒,三两下剥去宇文邕的袍子裹在身上,顿感暖和不少。
“你也不赖。”他以眼还眼,用挑剔的目光扫过对方半袒的胸膛,“对一个君王来说还算合格。”
牙口真利。
明明在清锁面前温软得跟只兔子似的。
宇文邕有点不开心,本着“寡人不开心所有人也别想好过”的原则,宇文邕清了清嗓子,慢条斯理道:
“寡人作为君王自然是合格的,只是你的君王就不一定了。”
高长恭不悦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宇文邕淡淡瞥向他: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派人杀你的就是高纬吧?”视线落在一边的短刀上,“这花纹是齐国特有的,宝石是西域珍品,只有国君才有资格使用,想来杀你的是大内高手,受君王直属差遣。“
高长恭脸色微变:”杀我者我回去自会调查,用不着你教唆挑拨。“
宇文邕拧起眉,表情也有些阴沉:“高纬对你早生嫌隙之心,只是碍于民望不敢明着来,如今他已起杀心,你还要自投罗网?”
高长恭寒了脸:“朝廷有你安插的细作?”
宇文邕大方承认,继续投橄榄枝:“高纬昏庸无能,荒于朝政,古人虽云忠臣不事二君,可也有许多良臣择主而侍的先例,你——”
“管好你本国的事吧,当心下回交战,世上再无大周!”
高长恭愤然起身,走出洞去。
“兰陵王尽可一试!”宇文邕狞笑接道,“齐国早晚是寡人囊中之物。”
你兰陵王也是。
他在心里补充道。
高长恭强迫自己不去想宇文邕那番话,他站在洞口附近,打算拾些干树枝烧火取暖。
只是重伤未愈,他弯腰拾了几回后便觉眼花力乏,身形有些不稳。
宇文邕本还在气头上,可外面那人腹上几点鲜红甚是扎眼,他实在看不过眼,忍不住朝他喊:“你跟自己较什么劲?快解开我的穴道,我保证不跑!”
高长恭充耳不闻,抱着一堆树枝回了洞,脚步虚浮视野也虚浮,手一松满怀树枝撒了遍地,人也跟着软软跪倒。
“尽会瞎折腾!”
宇文邕难得真动了怒,低咒着赫然站起朝他大步迈来,高长恭又惊又急,忙举刀刺杀,却提不起半分力气。
吾命休矣。
高长恭绝望地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