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感词中招,xie主隆恩居然是敏感词,真是无法可说
BE注意
文中昙花是女主送润玉的那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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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任魔君旭凤性子自由散漫,不爱公务,总爱往人间走,底下人颇有些议论。
好在某天魔君从外面捡了个叫白衣的人回来后,这种情况明显改善了。
有人称其为妻管严。
但正“直”的魔相大人觉得这位新来的辅政官称职踏实,委实是魔界之光。
但其实真相是许多底下人送上来的折子旭凤扭头就丢给了他,自己跑出去浪。
其实底下人对他们的魔君大人出去浪并没什么意见,出去浪也好啊,没准哪天浪回来个魔后了。
但花啊鱼什么乱七八糟的带回来不少,就是魔后一直没个影儿。
魔相大人很着急,托白衣各种劝,同时呈上各家女儿的画像,希望好的能雀屏中一个半个。
白衣礼貌而委婉地告诉他,魔君没有如意的。
那魔相自然要问他到底心仪哪一类,白衣想着魔君当时的答话,脸蛋一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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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璇玑殿就这么大块地,养你一个就够了。”正在喂鱼的旭凤头也不回地道。
白衣手一抖,在奏章上划出一笔,见旭凤没注意悄悄捏成团。
心底正仓惶无措,就见旭凤放下饵料两手一拍,似笑非笑看向他:“毕竟养猪致富。”
白衣为人捉弄,十分懊恼,但他毕竟性子温煦,昔日又逆来顺受惯了,所以也就磨了磨牙,拧着两道长眉瞪他,苦巴巴的,十分招人疼。
世上有不为这样的委屈攻势所动吗?
有,但不是旭凤。
旭凤挠了挠脸,哄道:“好了好了,不就把邺将军呈上来的折子涂花了嘛,莫怕莫怕!”
气得白衣拿纸团丢他,还嚷:“不许躲!”
旭凤只乐悠悠笑,躲开身顺势躺上议事堂的简榻,支着手翘着腿,打量房中那盆某日捡回来的白昙花。
白衣拿他没辙,十分无奈:“什么事务都丢给我处理,到底你是魔君还是我是魔君?”
旭凤捻着昙花叶子漫不经心道:“你若喜欢,拿去何妨!”
白衣根本没放在心上,只提醒他:“这话你私下同我开玩笑说说便好,可别给别人听去了。”
旭凤垂眉一笑,掩下眼底幽暗,面上仍是没个正形:“你以为我为何让你接触这些?”
白衣一愣,再想问他时,旭凤已抱花而眠了。
毫无理由的,旭凤那日的话总是让他有些忐忑不安,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,又或许正在发生着。他虽名义上是魔君的辅政官,实则也算旭凤的半个朋友,但即使看上去他们的关系不错,旭凤也确实待他很好,他的心却是锁着的。
白衣看着那盆被旭凤亲自照养得精神蓬勃的昙花,自嘲般笑:“难道他的心在你这里吗?”
不管旭凤的心在哪里,爱操劳的魔相再一次亲临魔殿,两人唇枪舌剑一番。
“不成先纳个妾也成啊君上!”一把年纪的魔相带着哭腔喊道。
旭凤就不。
魔相拿他没办法,只好找白衣求援。
白衣眨巴眨巴眼儿,从善如流:“君上,属下认为魔相说得极有道理。”
“闭嘴吃你的桔子。”
桔子酸啊,比他的心还酸。白衣绷着脸不动声色地把桔子递给了旭凤,旭凤看他一眼,十分自然地转递给了魔相。
魔相顿时觉得他家魔君虽然顽劣了些但还算体恤老臣,孺子可教,非常感动地接了过来。
白衣欲言又止地望着他,涉世未深的魔相唉,还不晓得人心险恶。
吃了桔子的魔相表情十分好看,旭凤真诚地关怀:“爱卿,味道如何?”
想着君上难得的体贴不能伤损,魔相忍耐挤笑:“甘甜滋润,多谢魔君赏赐。”
旭凤似乎十分欢喜:“爱卿碧血丹心、为政事殚精竭虑,几个桔子何足挂齿,本君看你口干舌焦,本君实在惭愧,这剩下的桔子爱卿一块儿吃了吧,润润嗓。”说罢又意味深长提点一句,“这可是本君亲自给的哦。”
魔相只好硬着头皮捧过来。
被桔子酸倒牙的魔相终于幡然醒悟,忙不迭请辞离开,哪还(敢)有心思催婚。
旭凤抱臂懒洋洋瞥了旁边人一眼:“阿玉果然还是阿玉,深谙杀人无形之道。”
白衣坚决不背锅,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仍然那么温润如玉,只纯良无辜之中透出一点毒来:“君上倒精通‘借刀杀人’呵。”
旭凤神思微怔:“也是某人教导有方啊。”
“某人?”
“没什么。”旭凤挥挥袖,忽然止了话题,径自伸着懒腰往殿外走,一面自言自语,“老头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呢。”
白衣眼皮一跳,左眼。果不其然,那人到了饭点都没回来,想必又下人间去了。
估计是去人间寻他心上之人了罢,白衣默默照着铜镜想,那个与他长得相似的,常常被旭凤错认了去的幸运人。
但其实旭凤真的没去寻人,他是真的只是四处看风景。
很久以前他还是天宫二殿之时好歹有云彩做的花木供人观赏,到了魔界一切都是暗沉沉的,别说风景了,有点月光给你晒就知足吧。
本就生性放纵不羁的旭凤不堪公务缠身,去人间跟回娘家似的。
时光浩瀚,世上再无亲故,他也不多在意,孑然一身走过了许多地方,见证了许多兴衰。
最后走累了,便在一处青山脚下停住歇息。
这山原本是一座荒山,上面青黄斑驳,像一条瘦巴巴的癞皮狗,因着旭凤常常在这里停足,渐渐吸收了他身上的灵气,竟也起死回生,越发郁郁葱葱起来。
“也是造化。”旭凤如是评价。
他弯腰将酒壶在青山下的一座旧坟前搁下,望着墓碑淡淡道:
“每回走了走的总是走到你这里,看来还是你这里的风景最好啊。”
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