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想脑补润玉最终战时的飒爽冷决的，结果半路歪了，还掐了感情线(二凤我对不住你x
本来是想BE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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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在烧。
火光把人的脸映成了红色，或许还有血，润玉已经不太能分辨了，只清楚一点，他输了。
整个天宫用尸山血海形容也不夸张，围在前列的天兵倒下了，后面的立刻填上，准备下一轮车轮战。
“他娘的没完没了了！”妖君啐道，拿胳膊肘捅捅润玉，面色有些躁，“润玉，你快想个办法，再下去咱俩都得死！”
润玉没搭理他，看着对面新帝，看他俩一个狼狈不堪，一个高高在上。一个天一个地。忽而笑了。
“你还有心情笑？”妖君吼他，气急败坏，悔不当初，“本尊就不该听你挑唆来打天界！”
“尊上莫急，润玉还有一计。”纵是大败涂地、命将不保，他仍从容不迫，可惜眼底浮冰，“您且附耳过来，莫教他们听了去。”
“什么办法？”妖君凑近，撩开手底长刀，警惕天兵偷袭，腹部却传来剧痛，他愕然回头，满脸不可置信，“你……”
“计划失败，怕是走不了了。”润玉叹道，语软声低，颇见缠绵，听在耳里只觉齿冷，“烦请尊上先去开路，润玉很快便来。”话到尽处，妖君化为虚尘。
众皆愕然。
润玉迎风长立，一袭白衣猎猎，斑斑见红，颊边溅开几抹猩，如魈鬼滴血，却是眸清唇素，眉目无双。他震腕抖落剑上血渍，冲一众磊落抬手：“来！”
天兵一时为他气度所煞，心下踌躇，但想这么一把小身子骨伶仃戳那儿，怎么也该稳赚不亏，便定了心胆，如收鱼的网，步步紧逼。
旭凤却忽然道：“放他走。”
天兵们一愣，以为听岔了。润玉也愣：“……为什么不杀我？”
旭凤冷清清觑他一眼，于平淡处可见深重：“我以为你明白。”
他是明白，可他更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“天帝大恩，润玉兜搭不起，也无福消受。”剑尖逼向重重保护之中的旭凤，润玉冲他挑衅一挑眉，眉目间犹有些从未可见的意气和倨傲，“你做了天帝，人却窝囊了许多。”
旭凤也笑，拨开两侧天兵，疏阔应下：“那我们兄弟俩便再比试一回，管教你心服口服！”
硝烟再起。一金一银两道剑光交缠在空中，光芒大绽，风云变色，逼得兵将们不敢直视，直至风沙落定，看着眼前情景齐刷刷地跪下高呼：“恭祝天帝斩杀逆贼，恭祝天帝斩杀逆贼！”
旭凤搂着润玉，听闻耳边声如洪涛，歌功颂德，砸在耳中，森森只余一个冷。
“……为什么。”他咬牙切齿。
落在脚边的那把银剑，剑尖是平的，并未穿透他的衣裳。
是润玉悄悄以灵力震断的。
“反正我也活不成了，想来还是死在你的手上最合适……天帝天后虽是我的仇人，到底伤了你……今我替母报仇，你也为双亲报了仇，天理循环，合该如此……”润玉断断续续地道，口唇不住往外淌血。
“闭嘴。”旭凤吼他，自己忌于体质相克艰难疗伤，对方却喋喋不休耗丧元神，这令他又气又急，“平日找你聊天惜字如金，如今菩提九还丹都堵不住你的嘴！”
润玉一愣，有些哭笑不德，又莫名委屈：“不是你问我的吗？怎么还倒打一耙了。”
旭凤只闷头催力疗伤，却止不住直往外涌的血。
“别耗神了，你我本就不相容的……”润玉努力伸手拨开旭凤额头的乱发，在这最后一刻他才敢放任自己，“……我这一生，命不由我，身不由己，幸终得圆满，虽有遗憾，但曾有你相伴，足矣。”
说罢，指尖跌于雪中，再无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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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后——
深山老林，阳春三月暮。
有氓一人，调戏路过美青年，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击退，大怒：“是谁坏我好事？”
“你爹！”来人回吼，几下料理了老鼠精，问他，“怎么没在花界？外边山魈野怪繁杂，这般不谨慎。”
润玉赧然垂眉：“我久等不至，想早些见你，便来竹林接应，岂料牵扯出事端来。”
这番话听得旭凤心上欢喜，犹板着脸吓唬他：“下回把魇兽带上，你灵力还没恢复，若非我恰巧赶到，看你给耗子做媳妇去！”到底最后没绷住，两个人噗嗤笑了，脉脉望着对方：
“一起回去吧。”/“一起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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